“这些地方走在众人之前,它们已经有了自己的花冠女神。”

【凤凰河与山谷风】早餐与格兰诺拉麦片

实际上,佛罗里达的农场当然是river家的。


【KR】早餐与格兰诺拉麦片

他们的早餐很简单,是格兰诺拉麦片、豆奶和草莓。

K家簇叶丛生的大农场很适合平躺着打盹。他连衣服都没脱,席地而睡,枕着从K的沙发上拿下来的六芒星枕头。吉他非常随意且并不那么爱惜地扔到了不远处。
他睡得又安稳又甜蜜。要不是肚子被饥饿打败得咕咕直叫,他压根不愿意清醒过来。
梦境里有变换多端的云朵,有在湍流上飞跃的鱼群。

K已经醒了,本来应该同他一样乱糟糟的黑发梳理得很平整。他取笑他蓬头垢面的样子像那些街头颓丧阴郁的男妓。老实说,他又不是没有“站街”过。

“就在委内瑞拉,我和Rain整日站在街头――尤其靠近医院和监狱的几个街道――用西班牙语唱歌,当时他们给我们取了个外号。‘Los Ninos Rubios Qui Cantan(金发歌童)’”

“那很酷,bro,要知道最开始我是在贝鲁特的一家酒吧被人叫做‘东亚断手’――他们嫉妒我的黑头发,还嘲讽我的贝斯,”K抓起一个草莓一整块儿塞进嘴里。“总而言之,没有你这种可爱的绰号。”

“不,那一点也不酷。我们就住在大教堂的地下室,礼拜日还会被抓去为他们唱圣歌,鬼知道我在哼哼什么――你的是枫糖味的吗?”他说着皱着眉伸长了脖子去闻K面前的那碗麦片,便忍不住要调换。

K把他的手拂开,告诉他都是同一个口味,没有枫糖的。换来了他不满的一瞥。


然后他们便出了房门去农场中间晒太阳,以一个极端亲密的姿势,像野兽交合一般缠绕着对方。他很不满他和K的相识不是在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场景。
当然,他们在肮脏奢靡的洛杉矶相识,若在佛罗里达分道扬镳,定会再次在洛杉矶重逢。

K的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动也不动。清晨的阳光温柔无比,和他的金色发丝融为一体。他被晒得又舒适又惬意,压根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。感觉到K又凑近了些来,有什么东西痒痒地拂过他的面颊,应该是K的黑发。

然后听到K在他耳边低低地笑,给了他一个吻。


当他在异国的街道为讨生计的时候,当他一家从委内瑞拉偷渡回来一路游荡的时候,当他在海滩上与成患的鼠群作斗争保护食物的时候,当他在洛杉矶的街头唱了第一支歌的时候,当他站在车水马龙的大道迷路的时候……
他说不清这是属于他命运的法则还是命运的混乱,总而言之,现在还有一些好结果。

他和K待在这儿,晒着是他喜欢的佛罗里达的朝阳,吃农场新鲜的草莓,喝格兰诺拉就算不是最爱的枫糖味的麦片,和一杯香甜的豆奶。
他的绿T恤已经洗旧,而K的衬衫也不见得有多新。
他们还闻得到山茶花的香味。

“现在,恳请金发歌童为我们高歌一曲!”K松开怀抱,举起了他的吉他。

他躺在地上跟着笑起来,用脚去踹K的腿,K抱着他的吉他灵活地躲避开,胡乱地弹奏一首,“那么,东亚断手为您献歌――”。

太阳晒得他又困了起来,在K怪异又舒缓的曲调下,他躺在农场内迷迷糊糊地想:“明天大概就没有这样的早餐了。”

明天,明天他又将前往洛杉矶。
但是可能就会有枫糖味的格兰诺拉麦片。
可是这一点快乐,好像并不能压过他的失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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